旧书市场,犹如一夜春,悄然兴起于街头令许多读者陶陶然乐在其中。
旧书市场尚未有正规的经营阵地,以地摊为主,市中心城区旧大桥处尤为引人注目。每到下午四五点钟,临街靠栏边便铺下了几张又长又宽的薄模,旁边还有几个大纸箱,里面全是书。摊主们或双腿或单腿跪在薄膜上,整齐地一本一本挨着将书放好。这些经营者中有男人,也有女人,有老人也有青年。不过他们的书似乎都没有分门别类地放,给人一种“眼花缭乱”的感觉,读者遍摊搜寻,竟也能发现一些珍品。
笔者在摊前驻足,见书还真不少,每个摊位至少摆有五六百本,加上因地盘限制尚未摆出来的,估计至少有上千本,其间有《写作》、《现代又语》等教科书,也有《工业企业管理纲要》、《企业经营者杂谈》等企业管理书籍;有《茅盾》、《李自成》等文学名著,也有《桥牌防守技巧》、《新房用品及布置》等实用性书籍……若大的书摊真让“书虫”们尽饱眼福。这些书有的书页发黄,有的脱落,有的边角已蚀烂,陈迹斑笾,可见其岁月蹉跎。翻看中发现六十年代、七十年代出版的居多。据摊主讲,也有四十、五十年代的书。这些旧书有的是摊主及其亲友平时积累起来的,更多的是从收废旧物品的农民手里按废书价格(0.2元一0.3元每斤)购来的。
别以为是旧书就该掉价,这里还真有点奇货可居的味道。在原书定价的基础,内容、年代而言,成十、成百倍地要价也未可知。一位女摊主说,前两天有一本带有郭沫若手迹的书,喊价200元,二话没说就让人拿走了,另外一本民国六年的薄书,20元就被“抢走”了,现在想起来很是后悔,那样的书200元都不会卖。看来,摊主们在经营过程中已由纯粹的获取经济利益逐步有了收藏者眼光。
旧书生意好,往往摊子一铺,就围满了挑书的人,男女老少,应有尽有。选好了书,问个价,拿上就走,一般很少有讨价还价的,买业务书的,买文学读本的,各有所好。买书的人多了,摊主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,所以往往都有1-2个帮手。
读者青睐旧书市场,是有其原因的。一位从医的王姓青年说:“旧书不乏好内容。以前的医书(老版本),凝聚了前人经验。常言道中医医生是越老越中用,我觉得医书越陈旧的越有价值。古今处方好好对比,从中会获益匪浅的。”一位戴眼镜的中年人说他一口气买了10本连环画(小人书),因为儿子喜欢看,包括他自己也爱好,但现在新书店里这种书几乎绝迹了。另外,相当部分买书者是冲着收藏来的。一位青年小伙子看上了一本文革时期的《批判孔子的反动思想》,毫不犹豫买下了,他说:“像这样特殊时代的产物,历史痕迹很浓,有收藏价值,至于价格的高低不是很在乎。”他表示逛旧书市场,年代愈久远的书愈是搜罗的对象。
谈及经营动机,一对不愿透露姓名的中年夫妇告诉笔者,夫妻俩都下岗了,孩子又要念书,为了生计,只有想点办法。开始认为旧书有利润可取,不干则已,干起来才发现这一市场潜力可观,现在经营中已不局限于只赚钱了,开始学会收藏书了。
市场经济,慧眼中商机无限。旧书市场,潜力尚可深挖。